2021年1月18日 星期一

我的雜思筆記(27) :存在之遺忘

我的雜思筆記(27):存在之遺忘


我把Jacques Derrida閱讀海德格的《存在與時間》所作的筆記:《論精神》,和自己做筆記做了一個比較之後,感到十分驚訝!我發覺,Derrida具有一種「語詞抽離」之後再「本質回歸」的特殊方法的能力。例如在語詞上,Derrida花了很多篇幅討論“ geistig ” “geistlish”的差異,並在不同的語系(德語、法語、英語)之間進行對比,這顯示:作為一個特殊的哲學家,他很重視「思想表達的媒介」,甚至更重視「表達」本身;但我通常很忽略這一點,總是「輕率地對待語詞」(能指),總是偏重於「語詞的內容」(所指),以致也輕率地去做主觀的推演,這是一忌! 

例如,哲學家總是關注:「如何言說」(how to speak)的部分,很少人會關注:「如何不說」(how to not to speak);然而,Derrida非常重視「不說」,以及「如何才能不說」以及「怎樣可以不說」,我發覺,正是這一特殊的關注,使Derrida緊緊捉住海德格的「『存在者』(the Dasein)總是不說「存在」(Dasein)本身」(存在之遺忘)的精義,那就是說,這個「總是不說」,既是阻絕人們通往精神之路的障礙,但這個「總是不說」也正説明「必通往精神之路何其困難」!這是我必須謹記之處!  

至於「本質回歸」,就是在抽離之後,進一步在言說者運用語詞的分離卻刻意「不說」的縫隙中,鑽入,指出言說者「如何不說」,這個「不說」,才是最艱深、最誨澀的本質,最「無法輕易言說」的本質。   

為何遺忘?為何不說?這才是重點。Derrida令人敬佩,折服。寫到此,我深感愉悅!

Jacques Derr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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