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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26日 星期六

 

《宋國誠專欄》

賀錦麗的軟肋和弱點

本文發表於《上報》,2024年08月02

https://www.upmedia.mg/news_info.php?Type=2&SerialNo=207700


賀錦麗是一位「內向型」的政治人物,問政的重點偏向於社會福利、少數族群、底層階級、有色女性。(美聯社)


雖然賀錦麗相對於川普的民調支持度,有急起直追,甚至彎道超車的跡象,但這並不表示賀錦麗在美國大選中不存在弱勢和危機。面對這個問題,涉及一個「政治分析的方法論」問題,不是簡單聊、隨便扯,就可以看清楚、說明白。 

路徑依賴與政治光譜學的分析 

我的經驗性假設是:未來的可能性,總是從過去的經驗和個人特質來判斷,我稱之為「路徑依賴」或是「經驗複製」。另一個方法論叫做「政治光譜學」,也就是民意趨勢長期分布的演變數據,但是在本文中,我們無須借助複雜的統計模型,那是一個「大數據工程」,但是可以簡單運用「左、中、右」三種基本類型為判斷。因此,總體來說,我從賀錦麗的三個經歷:「加州總檢察長」、「聯邦參議員」和「有色女性的個人特質」,來分析賀錦麗的軟肋和弱點。 

具體來說,我不從一些所謂「迷因」(meme)、「梗圖」、「八卦」等等表象或新聞泡沫來看問題,儘管這些總是一般媒體追逐和起鬨的焦點,我甚至不絕對依據民調的變化和起伏做推論,我依據的是:經驗的連貫性、政策的實用性與個人特質的能見度。 

國際知識涉獵不深,外交經驗不足 

作為一名檢察官,每天所經歷的是司法爭議事件,特別是犯罪行為的界定與起訴,這些都是內政問題,甚至是狹義的內政問題,因此,賀錦麗基本上缺乏對國際事務、外交與國防方面的知識與經驗。面對當前風雲詭譎、瞬息萬變的國際情勢,賀錦麗必然處於準備不足、捉襟見肘的狀態。這將弱化或抵消賀錦麗在處理國際事務的能力與決斷力;在外交事務上,除了在國際公法方面可能比較具有專業的關聯性,但是在曲折多變的外交戰略上,賀錦麗可能處於經驗有限、力不從心的狀態。


面對當前風雲詭譎、瞬息萬變的國際情勢,賀錦麗必然處於準備不足、捉襟見肘的狀態。(美聯社)


儘管賀錦麗在副總統任內,以「拜登副手」的身份穿梭國際社會,但畢竟是輔助角色,經驗有限。在此意義上,賀錦麗必須提出足以超越拜登或明顯升級的「賀錦麗外交路線」,否則不僅將引起美國盟邦的狐疑和不確定,也會遭受境外媒體的質疑和挑戰。基於美國總統同時也是世界領袖,總統的外交能力也是判斷其「適格性」的標準。無論如何,川普具有一任四年的總統資歷,儘管他的外交政策褒貶不一,但至少要比賀錦麗更有經驗。 

從政偏向:社會政策型/外向不足 

作為一名參議員,賀錦麗在國會中主要致力於「左派社會福利政策」的立法和推動,特別是「聯邦補貼」政策,主張以提撥政府財政(特別是富人稅)來減緩結構性的社會貧窮。例如保證家庭收入、貧困家庭學費減免、擴充醫療保險福利等等,屬於「社會政策型」的議員,這依然是屬於內政的範疇;而且容易引起白人中產階級和少數的「富裕捐獻者」的反彈。換言之,賀錦麗是一位「內向型」的政治人物,問政的重點偏向於社會福利、少數族群、底層階級、有色女性,總括來說可以稱之為「法律強制的社會公平性」。這些當然是貢獻良多,但同樣也限縮了賀錦麗對國防、外交、國際事務的涉獵程度與執行能力。 

儘管她可能在「國際人道主義」和「左派國際政治」方面的主張比較清晰和明確,例如對巴勒斯坦的同情與偏袒,反對以色列對加薩走廊無限制的軍事行動,對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的批評與嫌惡,對聯合國「巴勒斯坦人道決議案」的支持,都很容易甚至是必然引起美國「猶太勢力」的反擊。 

對基督教倫理的衝擊 

在「政治光譜」上,賀錦麗屬於所謂「進步左派」(Progressive Left)以及長期對「覺醒文化」(Woke Culture)的支持。「覺醒文化」是21世紀以來一種支持種族平等、性別平權、社會公正的「左翼政治運動」(Leftist Movement)。這種鮮明的政治色彩,很容易引起右派保守主義、基督教社群、中間傳統選民的反對。特別是在「性別選擇與變換」的議題上,直接衝擊了基督教倫理,必然得罪支持核心家庭的「基督家庭主義者」。 

實際上,綁定賀錦麗為「極左派」(Far Left)並不公平,一如標定川普為「極右派」(Extreme Right)也未必準確。「極左」通常是只「拉美左派」,例如卡斯楚主義、切.格瓦拉(Che Guevara)、尼加拉瓜革命黨等等,賀錦麗遠遠還搆不上「極左派」。換言之,賀錦麗的進步左派,其實只是徹底的性別平權思想,她從來沒有組織游擊隊或顛覆美國憲法的言論。但是即使如此,還是很容易被「極右派」推擠或極端化為「極左派」,甚至貼上「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的標籤。在美國,「社會主義」是一個恐怖性、顛覆性的名詞,賀錦麗一旦被標定,那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女權主義的「有限國際觀」 

作為一位女性,賀錦麗傾向於關注「婦幼問題」,特別是有色人種的種族平等,乃至第三世界國家的移民與難民問題,具有濃厚的「庶民人道主義」的精神。所以,她提倡「個人性別選擇權」、「女性身體自主權」、「女性生殖權」(墮胎權)、「反性別歧視」,以及「寬容底層人民犯罪問題」、「限縮警察執法權」等等一系列涉及「強弱對比」的問題上,向來採取「弱勢代言者」的立場。但是,不可諱言,我當然不會說美國是一個「男權中心社會」,但「白人優越感」始終是美國人一種刻意隱藏主流情感,但是這種「隱藏性」在投票時是不必掩飾的。換句話說,賀錦麗最容易遭致「白人男性中心主義」者的抵制和反擊,特別是以「白人基督教倫理」為武器,以傷天害理為口徑,對賀錦麗進行強烈的攻擊。


賀錦麗最容易遭致「白人男性中心主義」者的抵制和反擊。(美聯社)


台灣人站定「台粉」立場即可 

民主選舉本來就是優劣之間進行攻守之戰,台灣人既無須站隊或選邊,更無須自扮「川粉」或「賀粉」,只要站定「台粉」立場即可,也就是冷靜觀察美國大選對台灣國家利益的影響,這才是台灣人正確的觀選之道!

 

《宋國誠專欄》

司法官vs重刑犯

-一場考驗民主價值的美國大選

本文發表於《上報》,2024年07月26

https://www.upmedia.mg/news_info.php?Type=2&SerialNo=207130


賀錦麗的困難在於如何殺出一條「賀錦麗路線」。(美聯社)


當一顆子彈,從賓州巴特勒(Butler County)造勢場合的屋頂上射向川普之後,川普的聲勢瞬間大漲,幾乎被認定即使躺平也能當選。如果這種「一顆子彈就聲勢大漲」叫作「美式民主」,那我寧可稱之為「子彈民主」,這是美國這一「槍枝癡迷」國家最庸俗與最淺薄的表現。川普的支持者似乎不太在乎一個重刑犯可能成為未來的美國總統,甚至以一種「逍遙法外」的心態簇擁這位美國英雄。反正,川普讓我爽就好!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川迷卻說:「我嗨故我在」!在此意義上,與其說川普是美國人的政治領袖,不如說是川迷的「政治迷魂湯」。 

一場「帽裡掏兔」的政治魔術 

反觀拜登這一邊,在6月的一場辯論中,在川普咄咄逼人和極盡羞辱之下,拜登顯得難以招架,人們以「年齡」問題對拜登進行了政治末日的審判。實際上,拜登和川普只差三歲,兩個人都是標準的「老人」,川普陣營在拜登的年齡上大做文章,包括民主黨也一起起鬨,與其說這是一個「年紀太大適不適合當總統」的命題,不如說是美國人一種「厭老症」的發作,一種對老年人的嫌棄與歧視;如果年輕才適合當總統,那乾脆去選Michael Jackson的女兒Paris Jackson當總統!她是一個性感模特兒,今年才25歲! 

如今,拜登選擇急流勇退,宣布退選並推薦副總統賀錦麗接棒上陣,這是拜登這位「智慧型阿伯」明智的抉擇,他選擇告老還鄉、享受天倫之樂,這是一種政治生涯上的「安全下莊」,黑暗來臨之前的「華麗轉身」,也是保全和典藏一生政治成就的必要之舉。


當賀錦麗披掛上陣之後,川普所攻擊拜登的年齡問題,
正成為自己揮之不去的符咒。(美聯社)


川普以為,他能躲過那一顆飛來的子彈,是上帝對他的恩典,更是一股把他推上白宮寶座的天降神諭,他自以為是摩西,獲得了上帝的眷顧。殊不知,那顆子彈有如一場政治靈異事件,就像一句英國俗語「帽裡掏兔」(pull a rabbit out of hat)所形容的政治魔術,一舉解決了民主黨的困境,也把賀錦麗推上了舞台。川普不知道,當賀錦麗披掛上陣之後,自己所攻擊拜登的年齡問題,正成為自己揮之不去的符咒! 

賀錦麗的兩條戰線 

對於賀錦麗來說,一個困難的選擇是如何在為「拜登1.0」的政績背書(這是對拜登的政治回報),以及被共和黨攻擊、延續「老拜登」的「拜登2.0」之間(這是選舉攻防之戰),殺出一條「賀錦麗路線」。我估計,賀錦麗將進行兩線作戰:一條是以「還給拜登一個公道」為基礎,捍衛拜登四年內對美國與國際社會的貢獻來替自己背書,這些貢獻是以「復活北約/組建聯盟/援助烏克蘭/氣候應對/遏制中國/投資晶片/力抗通膨」所串起來的一條「拜登金項鍊」,我把這條項鍊稱為賀錦麗必將一再重申的「後拜登主義」(post Bidenism);另一條戰線是「賀錦麗路線」,這也是一條囊括「法治重建/種族融合/女性生育權/勞工福利/移民包容/物價均衡」所串起的金項鍊。有了這兩條金項鍊配戴在身上,川普陣營將再次面對一顆「女力子彈」,美國人也將準備迎接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統。 

歷史應還給拜登一個公道! 

還給拜登一個公道,是每一個公正的美國人對美國歷史「負責任、明真相」的態度,而不是以「老了就不中用」來界定拜登的歷史地位。


在民主與專制的對決中,拜登是老而彌堅、忠於民主。(美聯社)


拜登重新加入大部分被川普捨棄的國際協定,復活並擴大了被法國總統馬克宏稱之為「腦死狀態」的北約,至少遏制了俄羅斯在侵略烏克蘭之後意圖再度侵犯北約國家,而他的對手川普卻在第一次任期內不斷威脅要退出這個世界最大的軍事聯盟,只是因為北約國家出錢出得不夠多!拜登組建了以美國為首的印太聯盟,我稱之為「小邊主義」,並且在技術、資金、人才、設備、關稅五個方面,切斷了中國獲取尖端技術的管道,遏制了中共濫用科技對內進行人權迫害以及對外進行全球擴張的野心;拜登在美國國內投下了數十億美金發展先進晶片,保持了美國在尖端技術領域的領先地位。其中,在拜登任內,美國對烏克蘭的援助已經超過1000億美金,而他的對手川普,卻一再抱怨美國對烏克蘭花錢太多。一句話,在民主與專制的對決中,拜登是老而彌堅、忠於民主,而他的對手川普,卻始終把算盤掛在胸前,靠一張大嘴巴讓美國再次偉大! 

賀錦麗開懷大笑,川普齜牙裂嘴 

依據最新的民調,各項指標顯示川普微幅領先賀錦麗,但都在+-3%的誤差範圍內,也就是伯仲之間。但是另一項統計顯示,在全美具有投票權的在職人口中,具有大學程度的女性數量已經超過男性,換言之,「高教育女性」以及具有女權思想的進步女性,是賀錦麗的潛在資產,賀錦麗還是有「一舉拿下川普」的實力與空間。 

在網路空戰領域,川普一如過去給拜登取了一個「瞌睡拜登」一樣,也給賀錦麗取了一個「起笑錦麗」的綽號。實際上,賀錦麗的笑不是「起笑」,而是「燦笑」!開懷大笑不就是人生的一種幸福嗎?難道要抑鬱寡歡過日子嗎?人們會比較喜歡賀錦麗的放聲大笑?還是川普的齜牙裂嘴? 

美國有可能成為「女力國家」? 

其實,女總統或女總理,早已經有了先例和現例。從德國總理梅克爾到台灣總統蔡英文,以及現任的芬蘭、瑞典、義大利總理,包括剛剛選出的墨西哥總統,但是對美國而言,「女總統」還是一件新鮮事。 

人們也許不會注意到,原先不準備投給拜登的選民,現在有可能回流轉向支持賀錦麗,這將是賀錦麗獲選的關鍵之一,也是拜登選擇退選並推薦賀錦麗以拯救民主黨的主要考量,同時也要看美國人是否有決心打破美國這個典型的男權社會,使美國成為一個「女力國家」。


賀錦麗不會把性別問題掛在嘴上,而是強調她的政策與能力。(美聯社)

至於川普,已經多次證明他是一個「男性中心主義」和性別歧視的頑固份子。最近的一次證據是,在715日的共和黨全國大會上,他在出場時播放了1960年代美國黑人靈魂歌手詹姆斯.布朗的《這是個男人的男人的男人的世界》(It’s a Man’s Man’s Man’s World),這證明川普一直想把美國打造成一個「肌肉男」,一個好戰的男性國家。 

司法官vs重刑犯的價值選擇 

當然,賀錦麗不會把性別問題掛在嘴上,而是強調她的政策與能力,因為美國的年輕世代已經具備更加寬容的「種族/性別」態度,「男女之別」不會成為二選一的絕對選項。最後,一個黑白分明的圖像已經擺在美國人的面前,那就是一個加州司法部長和加州總檢察長出身的賀錦麗,對照於被判處34項重罪的川普。這張圖象將在今年的美國大選中,形成法治維護者與破壞者的鮮明對照。擺在美國人面前的,是一條基本的道德底線,是要接受一個重刑犯成為美國領導人?還是歡迎一位法律戰士進入白宮?究竟什麼才能使美國優先?究竟哪個人才能使美國再次偉大!


 

《宋國誠專欄》

拜登退選,賀錦麗能否逆轉勝?

本文發表於《上報》,2024年07月23

https://www.upmedia.mg/news_info.php?Type=281&SerialNo=206869


賀錦麗這位「左翼進步主義」女性能否力挽狂瀾,逆轉頹勢,
已使這次美國大選成為「全球吸睛」之戰。(美聯社)


美國現任總統拜登在四處無援、黨內逼退之聲排山倒海之際,終於選擇急流勇退,退出了競選連任的選舉。雖然拜登即使不退也未必輸給川普,但形勢比人強,在老態龍鍾的模樣被媒體頻頻曝光之下,在全國已出現一種「不適任」的定型民意,使得民主黨上下都認為,拜登不會贏! 

因為如果拜登不退選又不能獲勝,他一生的政治成就可能就因為敗選而被全盤抹殺,也可能因此成為民主黨的頭號戰犯。所以我認為拜登的退選是明智的,也是光明正大的。

最新的情勢是拜登「推薦」現任副總統賀錦麗接力再戰。這位「左翼進步主義」女性能否力挽狂瀾,逆轉頹勢,已使這次美國大選成為「全球關注」的政治大戰。 

民主黨的勝選因素 

雖說川普在槍擊案之後聲勢大漲,但這種領先態勢是相對於民主黨的競選對手而言的一種「相對優勢」,以及一種槍擊事件之後一時暴漲的「短期憐憫」。換言之,如果川普依然是「那一個川普」,動輒口出狂言、措辭辛辣,乃至於激烈語言滿天飛舞,那就有可能嚇走共和黨的沉默多數。 

另外,選擇頗具爭議性的參議員范斯(J. D. Vance)為副手,可謂是「雙刃出竅」;儘管范斯將為共和黨帶來滾滾財源,但范斯的「政治變色龍」(先前反對川普,後來成為競選搭檔)以及極為資淺的從政經歷,也令傳統的保守選民的眉頭深鎖、望而生畏。畢竟表面聲量並不等於得票數量,范斯總是以「絕望者之歌」(Hillbilly Elegy)和「鐵鏽背景」(出身於Ohio州的Middletown)的成長背景為自己背書,但是他突然被川普欽定而披掛上場,究竟是加分還是減分,還在未定之天。 

賀錦麗若要贏得勝利,關鍵在於如何贏得五個搖擺州、非裔族群、進步左派,以及如何整合民主黨的內部派系,全力對川普的軟肋進行極限攻擊。但是賀錦麗的弱點在於起步太晚,造勢活動無法在短短3個月蔓延全國,黨內歧見與權力鬥爭持續內耗,無法全面整合民主黨的基本盤。另一方面,選舉有如燒錢,原先放棄支持拜登的選舉捐款能否迅速回流?也是一個關鍵。 

理性特質優於川普 

賀錦麗的優勢在於,一位聰慧型成功女性的身分認同,足以抵銷范斯貧困崛起之「成功男性」的衝擊力。在個人特質上,賀錦麗頭腦清晰、辯才無礙,可稱魅力型領袖,過去只是礙於副總統角色而無緣發揮,在近期的「換拜」風波中,她始終支持拜登繼續參選連任,表現出穩健的行政倫理與政治忠誠。特別是賀錦麗具有川普所缺乏的「政策邏輯」與「系統論述」能力。相對於川普的破碎性語言表達,甚至不假思索的隨性發言,賀錦麗更具有說服力和感染力。 

川普如果又在這次的大選中失敗,那只能說他敗給了自己,而不是輸給任何一個對手。過去他曾經多次模仿拜登行走顛頗、目光迷茫的模樣,從來不知如何尊重對手,給人一種幼稚低級的感覺;即使槍擊發生之後,只是短暫體悟「上帝憐憫、生命可貴」的道理,沒出幾天,當得知賀錦麗可能代替拜登披掛上陣之後,立即說出「她(賀錦麗)比拜登更好打」,一副黑道角頭的模樣,實在缺乏民主風度;川普在密西根的集會中說道:「槍擊案發生後,我收到習近平主席的慰問信,內容文情並茂;我跟習(近平)主席相處得很好,他是個很棒的人」,光是這句話,就知道他是一個中國問題的idiot!對一個獨裁者如此推崇,可說是黑白顛倒、頑童不如! 

民主黨不缺人選,只缺團結 

這裡我想說明的是,我們不必替美國人決定應該選什麼人做美國的總統,但是美國總統同時也是世界領袖,美國總統不同於埃及總統,也不同於菲律賓總統,他是「世界的總統」。因此,我們應該以誰比較「抗中保台」?作為我們的評價標準 

如果「拜規賀隨」,也就是開展「後拜登路線」,那麼賀錦麗就具有安撫盟邦的作用,減緩「川普2.0」對美國盟友的危懼效應。川普在第一任期內,被稱為「四退總統」-分別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伊朗核協議」、「中程飛彈條約」以及「巴黎氣候協定」,表現出明顯的「國際疏離主義」。賀錦麗則不然,除了在副總統任內以「拜登替身」的角色穿梭盟國,具有與拜登前後一致的外交倫理。然而,賀錦麗的隱憂也在於我稱之為「加州激進主義」,例如她主張小孩變性不需要經過父母同意!她支持「LGBTQ」,一種激進的「跨性別」思想,也就是支持對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變性人、酷兒等等性別困難者的包容與協助。她主張開放邊境、接納無證移民和大麻合法化。 

賀錦麗過激的左傾思想,極有可能成為她最大的「政治負債」;這種政治傾向與五大湖的「鐵鏽州」(rust belt)必然格格不入,也必然引起保守主義的強烈攻擊。實際上,就在拜登推薦賀錦麗接力再戰的時刻,鐵鏽州的選民已提早表態賀錦麗為「此地不需要的人物」。


賀錦麗的隱憂也在於「加州激進主義」,一種過激的左傾進步思想。(美聯社)


目前,對於賀錦麗可能出馬再戰,民主黨內出現「公推」(民主黨大會正式提名)或是「私派」(拜登推薦)的爭議,但也有可能賀錦麗先上車後補票:「私薦」之後再獲「公推」。民主黨若繼續爭議和內耗,那麼這次總統大選必敗無疑!民主黨現在不缺繼任人選,而是內部團結。問題是,任何政黨內部總有私心自用的權力政客,政黨失敗往往就在於這種自毀法則。 

總之,美國11月的總統大選,是一場「極右」與「極左」的殊死戰。其結果必將影響美國的命運,牽動世界格局,全球都在緊盯,全世界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