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0日 星期三

我的生態批評筆記(2)

我的生態批評筆記(2) 

Scott Slovic“Going Away to Think”一書最感人的一章(第五章)Slovic題之為“Being Prepared for the Worst: Love, Anticipated loss, and Environmental Valuation” (做最壞的打算:愛、預期的損失以及環境的價值)SlovicJohn Nichols“The Last Beautiful Days of Autumn”(秋天最後的淒豔)的一段引言為起筆,這段引言是在表達一種「對逝去的美好時光心碎般的追憶」,這當然立刻讓我聯想到Marcel Proust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追憶逝水年華),但兩者完全不同,《追憶》在哀嘆百態人生,《秋天》是在感傷自然環境的消逝。 

Slovic說,他從來不想為「最壞」(the worst)最打算(我想每一個人都一樣),他只想「擁有、愛和體驗」,「建立一個家庭,並作為一個家的成員而活著」等等「最好」的打算。但歲月的積累給你的不是這些「最好的」一一實現,而是一一失落,它帶來了「最壞」,也帶來了「悔悟」(regret)。但是,Slovic令我真正感動的不是他個人感傷的生命經歷,而是他把「悔悟」視為一種「價值觀」,「一種為了關懷而不可避免地付出的代價」,那就是說:只要關懷,你就一定要付出後悔、遺憾和餘恨的代價!那就是說,只要你活在這世上並且會去關懷,不論關懷什麼,你都將是一個悔恨之人…..。但正是這種價值觀,它既是人性珍貴的美德,也是藝術與文學的起源,更是一個知識份子靈魂深處一種「詩性纖維」(poetic fiber)的脈動……


Slovic個人而言,喪子和妻離,無疑已是個人「最壞的」傷痛。但,這又如何將這種個人的傷痛轉化成一種「普世關懷」並藉以成就一種「悔悟的價值觀」呢?說得深奧一點,我們如何把個人的感傷通過藝術與文學的「美學代碼」而換取「普世悔悟」藉以昇華出一種「藝術的人類」呢? 

我要問:如果悔恨是不可避免的,那還剩下什麼?我們又應該做些什麼,來阻止我們今天所摯愛的東西在明天失去呢?我們又如何把個人的傷痛轉化為「普世的悔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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