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2日 星期五

我的雜思筆記(63):金閣寺/一場「商業化寺苑」的行軍

我的雜思筆記(63):金閣寺/一場「商業化寺苑」的行軍 

由於三島由紀夫(Mishima Yukio)—日本幻滅美學乃至軍國主義精神代言者)的小說《金閣寺》,我對「金閣寺」有了模糊的想像。第一次來到此地,對於這個「以寺為景點」的地方,我還真是有點「幻滅」。趕場的旅客,一步不停的跟隨動線行走,推擠式的拍照,吵雜的「聯合國口音」,此行不如稱之為「慢步行軍」,沒有寺院原有的優雅與寧靜。

 

金閣寺

「金閣寺」原名「鹿苑寺」,以日本室町時代著名的足利氏第三代幕府將軍足利義滿(1358—1408)出家之後的法名命名,為一「禪修」之地。昭和25(1950),舍利殿因為一名21歲的見習僧人林承賢放火而完全燒毀(史稱「金閣寺放火事件」),放在殿中供奉的經書、足利義満木像、觀音菩薩像等等均化為灰燼。日本作家三島由紀夫的同名小說《金閣寺》與水上勉的《五番町夕霧樓》,都是以此一事件為背景和題材。昭和62(1987),全殿外壁的金箔裝飾全面換新,成為目前所稱的「金閣寺」。

來此參拜的日本少女通常都穿著傳統和服

「金閣寺」原是室町幕府時代一個討伐外夷有功的武將足利義滿的出家之地。足利義滿曾被中國明朝稱為「日本國王」,是日本史上武將「功高震主」的年代,也是日本史上最極權主義的專制年代。在足利義滿時期,幕府將軍的威權首次完全淩駕於天皇之上,將天皇變成了傀儡,要說「軍閥主政」,也不為過。

足利義滿(1358—1408)

也許,窮苦之人汲汲營營,視財若渴;有了江山、封爵與財富之後的人,反而看破紅塵?人很奇怪,不得而求之,得之而棄之,這種辯證的價值觀,給了「得失」最不穩定、最不具體的定義。或許,失之也好,得之也好,終究要「皈依」;因為無物常駐、諸象皆空,終將歸於空一……。但實際上,足利義滿出家之後依然大權在握,主導朝政。面對這些歷史,我對「金閣寺」這個以退為進、以虛弄實的將軍之地,其實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寺苑依池而建,金箔佈滿的外觀映照在池中,看似池魚亦被染成「金魚」……;我比較喜歡苑內的古松,蒼勁有力,造型隨性,百年積累,自是雄厚。經過「白蛇之塚」來到足利義滿當年「飲泉」之處,泉水稀疏,不甚清明,黃土累累,土崗剝落……,若說這有什麼「靈性」,我看也是眾說傳訛,不足採信。


飲泉

匆匆走完金閣寺,印象平平。倒是步出寺苑之後,遊走於民居小巷,悠然自得。兩旁的日式建築,清爽明亮,這種居家建築,臺灣人很瘋迷,以毫宅定位,實際上不過一般民房,只是面積較大。路見一個「路邊神甕」,位於民家路旁,居民外出或返家,都會來到甕前搖鐘膜拜,很有趣味。顯示日本是一個「多神主義」民族,求安賜福意識非常明顯,也顯示「神道」思想深入民間。

路邊神甕

日本民居多喜歡在門前栽花佈景,尤其以鮮豔為尚。路過一家花坊,行人道上花圃蔟蔟,陽光之下愈顯爭豔。我拿出手機拍照,店家主人立即出來查看……。據說在日本,手機拍照功能不能設定為靜音或震動,一定要有「喀擦」一聲告知旁人,不得私拍。未經允許的拍照,被視為「無禮」。但我心想,此生來此一次,稍有違規,尚請見諒。


日本民宅

我非常喜歡的一家花店

夜晚,以5500円的代價進了一家居酒屋,暢飲清酒,大饜海鮮燒烤。不知時過午夜,公車已經停駛,只好走個長路返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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