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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5日 星期一

地理的復仇(5):William McNeill的地理理論

 

地理的復仇(5)William McNeill的地理理論

 

「按照McNeill的說法,歷史是一種流動性的研究,事情只像按照地理有序地各安其位」。McNeill反對史賓格勒、湯恩比以及日後哈佛大學教授杭廷頓的「文明衝突」理論,他強調聞名的互動,而不是自行其是。「McNeill的《西方的興起》告訴讀者,文明在相當程度上由地理形成,或可以界定的地域興起,達致本身的認同,然後與其他文明互動,再形成新的混種。歷史以這種方式交織而成(084)

 


然而,McNeill並不是「地理決定論」者,儘管他比任何歷史學家更加重視地理與氣候對文化形成的影響。「由於印度次大陸森林和季節風之週期的影響,阿利安人(Aryans)在印度恆河平原(Gangetic Plain)發展出與地中海歐洲不同、比較不好戰的文化性格,而這種性格鼓勵沉思和宗教知識(086) 

又例如「希臘的愛奧尼亞人(Ionia)『早熟』,是因為地理位置靠近小亞細亞和東方,並和它們有密切接觸的緣故」。 

然而,宗教卻是個例外,例如猶太人。「猶太人社群在猶太地區(Judea)完全毀滅,這是西元第一和第二世紀起義遭羅馬人粉碎的後果,可是它並沒有終結猶太宗教(Judaism),猶太教在散佈西方各國猶太人徙居的城市,繼續難以置信地演進和興盛,這則兩千年之久的故事避開地理的決斷,它再次顯示為何思想和人的因素跟實質的地形一樣很重要(086)

地理條件對文明存廢有何關係?湯恩比寫到:「輕鬆對文明無益……,環境愈是輕鬆,對文明的刺激就愈弱(087)……因為文明在許多方面對天生環境能夠勇敢和堅韌的反應(087)。例如英國,湯恩比寫道:「擁有界定更清楚的疆界(它是島國),比鄰近地區更早脫離封建(feudal),成為國家(national)型態(087) 

環境的輕鬆或艱難,與一個文明存活的動力有密切的關係。過於輕鬆或過度艱難(如北及的愛斯基摩人),都對文明的發展不利的。Kaplan寫道:「歐洲似乎有最完美程度的環境困難,挑戰它居民奮鬥出偉大的文明高度,即使它仍居於北溫帶,與非洲、中東、歐亞草原和北美洲遠近得宜;因此它的人民可以完全利用貿易模式,又在數百年航海及其他領域技術進步的過程中成長起來(088)


地理的復仇(3):地理與人類的移動

 

地理的復仇(3):地理與人類的移動

 

除了Hans Morgenthau之外,地理理論的重要代表還包括William McNeillMarshall Hodgson,兩人以其宏大的著作,分別定義了世界史和伊斯蘭史。 

地理、地形與地理特徵,促使人類進行移動與遷徙,並產生文明與戰爭的不同結果。西元前4500年至4000年之間,所謂「多瑙河墾民」(Danubian Cultivators)開始北遷,進入歐洲中部與西部,同時另一遊牧民族南下,和跨越北非、進入直布羅陀海峽(Strait of Gibraltar)的農民拓荒者,「與多瑙河洪水相會、交融」。這次的交會並沒有發生衝突或鬥爭,歐洲原有的狩獵民族並沒有被消滅,反而是人口與文化的相互混和。William McNeill的《西方世界的興起》就是從此開始。 

然而,在另一個地區:地中海南北兩側的人口移動,他們源自「肥沃月彎」(Fertile Crescent)和安納托利亞(Anatolia),這兩個地區的政治不安定則大半是地理因素作祟。McNeill 指出,美索不達米亞是人類史上最血腥的移動路線。「平原上的城市一繁榮」-這是底格里斯-幼發拉底河谷(Tigris-Euphrates valley)低地平坦地形低地平坦地形、有數英里灌溉水源的結果-它們立課程為周遭野蠻民族掠奪的誘人目標(080) 


美索不達米亞(人類的的一個文明)

但是,「由於沒有中央權威解決邊界糾紛,或是在缺水時刻分配水源,就會出現長久的戰爭」(081)。例如征服者薩爾貢(Sargon)於西元前2400年建立了「阿卡德帝國」(Akkad Empire),雖然能夠建立中央權威,「McNeill告訴我們,這些沙場戰士在幾個世代以後放棄軍事生活,改過『比較舒適和奢華的城市生活』,因此歷史又要重演,新征服者又會出現(081) 

+*卡德帝國」(Akkad Empire)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帝國,統治區域位於美索不達米亞(今伊拉克),早於該地區後來出現的巴比倫和亞述帝國。閃米語族的一支。於前3000年前結束遊牧生活,定居於被稱為「蘇美」的美索不達米亞南部,並建立了名為「卡德的城邦國家」,屬於古伊拉克文明的一部分。

平坦、肥沃的土地與農業,珍貴的水源和舒適的城邦生活,既是富庶也是墮落的因素,城市的繁榮是入侵者的最佳條件(死於安樂)。為了弭平這些爭奪,極權的暴力統治開始形成,而不是理性的公平分配。這意味著「分配的正義」比不上「強權的壓制」。Kaplan寫道:「古伊拉克文明的崛起導致最令人難以呼吸的專制,以便壓制內部的四分五裂」(81)Kaplan寫道:「地理構成美索不達米亞出現極不尋常水平的暴政和官僚體制的基礎(082) 

但美索不達米亞等級的高壓未必出現在尼羅河沿岸,例如埃及。「它的南部有天險,河流兩側除了光禿禿的沙漠,沒有其他;它的北邊就是地中海,或許因此,埃及人四千年來『沒見過入侵者』(082)McNeill寫道:「反之,美索不達米亞統治者沒有天然工具可以保護他們的中央權威,只能慢慢地、痛苦地發展『高壓的』法律和官僚行政(083)